7月7日晚,2023上海夏季音樂節(jié)(MISA)在一場充滿太空感的音樂會中拉開帷幕。23歲的青年指揮金郁礦首次執(zhí)棒上海交響樂團,,演繹跨界音樂人王斐南的《三體》主題幻想曲,、青年作曲家梁皓和冰島作曲家安娜?索瓦爾斯多蒂爾的同名作《元宇宙》以及霍爾斯特經(jīng)典的《行星組曲》,。
開幕演出以不同風格的音樂仰望蒼穹,展現(xiàn)不同時代作曲家對浩瀚宇宙的想象。
在演出市場全面恢復(fù)的當下,自2010年創(chuàng)辦至今從未“缺席”的MISA,,成為上海城市夏季文化生活的重要注腳。除了現(xiàn)場音樂,,每年的“藝術(shù)裝置”也是觀眾爭相拍照的打卡勝地,。為配合“世界有聲,宇宙有光”的主題,,MISA將今年的主視覺3D打印,,把各式樂器、宇航員,、星球,、VR眼鏡等橙色模型板件玩具被組合在一起,如“自由拼裝”的玩具,,充滿未來感和趣味性。
除此,,觀眾還可以掃描二維碼通過進入MISA虛擬世界,,在“AR互動裝置”中自主選背景音樂、下載海報,、合影,、玩游戲,感受“C位”視角的聲景交互體驗,。同時,,今年MISA依舊開啟16場“線上直播”,為觀眾提供“足不出戶”可沉浸式觀演的便利。
含開幕音樂會在內(nèi)共31場演出奏響今夏
本場音樂會的開場曲是青年作曲家王斐南根據(jù)熱門電視劇《三體》配樂新創(chuàng)作的主題幻想曲,。繼去年給觀眾留下深刻詼諧印象的《時間之輪》后,,王斐南再度以一種“叛逆”的創(chuàng)意姿態(tài),將影視原聲中的《時間的盡頭》與《未知的那一天》予以“幻想曲”發(fā)展,,通過融入前衛(wèi)音樂與電子音樂的風格,,甚至融入中國民間素材,在聲響中重塑宇宙,、生命和意識,,描述三體世界的浪漫和悲歡。
“我從小就總覺得自己好像是來自另一個星球,,一直以來對科幻題材的電影很感興趣,。這一次的作品融入了《三體》中恒紀元、亂紀元等諸多概念,,在打擊樂方面也做出了很多嘗試,,用鍋碗瓢盆模擬電子音樂的音色去表現(xiàn)科幻感?!?/p>
冰島作曲家安娜?索瓦爾斯多蒂爾在創(chuàng)作《元宇宙》時,,腦海中想象著“墜入黑洞,超越到另一側(cè),,到達誰不知道,、且也無法控制的地方”這樣的場景,于是音樂中也不知不覺充斥著濃濃的神秘力量,。另一首由青年作曲家梁皓一的同名作《第一交響曲:元宇宙》(第一樂章),,則展示出在他心中的另一幅圖景,他擅長“將聲音影像化”,,在他的詮釋下,,元宇宙是具象的、觸手可及的,。
壓軸之作是霍爾斯特經(jīng)典的《行星組曲》,,本場音樂會選取了《海王星(神秘主義者)》《天王星(魔術(shù)師)》《木星(快樂使者)》和《火星(戰(zhàn)爭使者)》四個樂章,以龐大的編制和華麗的旋律線條渲染出寥廓的音響空間,,帶領(lǐng)觀眾在音樂中“星際穿越”,,暢想未來。
除了本場音樂會的精彩外,,在未來兩周中,,MISA也將在捷豹上海交響音樂廳、上海城市草坪音樂廣場與黑石第三空間,、西岸美術(shù)館陸續(xù)推出31場演出活動:MISA的老朋友紐約愛樂重磅回歸,;開票半小時即全部售罄的意大利音樂家合奏團的亮相,;上海艾薩克·斯特恩國際小提琴比賽最年輕獲獎選手吉本梨乃的滬上首秀;由“青鳥計劃”孵化的GCG領(lǐng)航號樂團的MISA初嘀,;三場“無問西東”音樂會帶來跨界對話的無限驚喜,;謝欣舞蹈劇場呈現(xiàn)的舞蹈“熵”;“MISA全城古典”在衡復(fù)風貌館,、黑石街區(qū),、襄陽公園、徐家匯書院等多個“網(wǎng)紅”地標的音樂快閃……上海夏季音樂節(jié)已不僅僅事關(guān)音樂,,更承載著這座城市的生活態(tài)度和無限的可能,。
值得一提的是,為讓更多青少年學(xué)生感受夏季音樂節(jié)的音樂氛圍,,MISA在以往學(xué)生票的基礎(chǔ)上全面升級,,開設(shè)學(xué)生專區(qū),讓青少年成為今夏MISA的最大主角,。
音樂家眼中的科幻題材
Q: 作曲梁皓一談《元宇宙》
作曲梁皓一:因為有科技的元素,,許多不同的東西可以同時進行,例如手機上可以安裝10個APP同時操作,,這是10余年前無法想象的,,因此我想把這個變化在音樂中表達出來。
音樂上我用了一些不同的表達方法,,例如銅管與弦樂在演奏兩個不同的節(jié)奏組,,但是它們有時會聯(lián)結(jié)在一起,有時則是兩個不同的調(diào)子同時進行,,最終它們會重新再結(jié)合,。我覺得現(xiàn)在世界允許我們這樣做是因為科技的發(fā)展,這是第一樂章我的構(gòu)思與想法,,整個樂章我大概寫了兩年多,。
Q:你這部作品之前在哪里演出過嗎?反響如何,?
梁皓一:兩個月前在香港文化中心演出過,,當時演奏了完整的四個樂章。觀眾們很喜歡這個音樂,,覺得很刺激,,因為香港快節(jié)奏的工作與生活這種描寫,他們感同身受,。其余樂章這次在上海來不及演,但未來兩年有可能在這里繼續(xù)上演,。
Q:你會擔心未來AI取代作曲家的身份嗎,?
梁皓一:其實我不擔心,,音樂以前一直是人來做,現(xiàn)在倘若AI可以加入其實也很好,。那我們在未來就可以聽到貝多芬的作品,、AI的作品、梁皓一的作品,,我們?nèi)蛔髑叩南敕ǘ际遣灰粯拥?。我不認為AI會替代誰,我們可以同步進行,。
Q: 王斐南談《三體》
作曲王斐南:我非常喜歡陳雪燃的兩首歌與《三體》的原著,,但如果直接改編,或者說移植成管弦樂的方式,,我認為意義不大,,因為這首作品本身就有管弦樂配器。最終我引用了這兩首歌中的旋律與一些動機,,然后把它“基因改變”或者叫“結(jié)構(gòu)重組”,。
《三體》里面有幾個主題,其中有一個恒紀元和亂紀元,。恒紀元是我們所處的時代,,但是從宇宙的角度來講,可能我們現(xiàn)在只是冰山一角,,只有百分之幾的時間是恒紀元,,大部分時間可能處于亂紀元中。所以,,第一部分的“亂紀元”就引用《時間的盡頭》,,其中有很多速度的變化,相當考驗演奏者,。
《三體》中的亂紀元體現(xiàn)了一種無秩序的感覺,,其中夾雜著很多音響音效的東西,模仿電子樂中的電聲,。打擊樂是我著重關(guān)注和特別突出的一個部分,,特意與打擊樂聲部長顧凱溝通了一下,這部分用了一些我們?nèi)粘I钪锌梢姷睦?、鍋碗瓢盆,、破鐵片等,以此模仿電子音樂中的聲音,。
第二部分叫“農(nóng)場主之祭”,,《三體》中有“射手與農(nóng)場主假說”,而我創(chuàng)作的這個部分,,是假設(shè)在多維宇宙中,,存在另一個維度,,即原本的農(nóng)場主他可能也是一個犧牲品。之所以叫“農(nóng)場主之祭”,,是因為我引用了斯特拉文斯基《春之祭》里面的節(jié)奏型等,。在這里的旋律線條則引用了陳雪燃的另一首《未知的那一天》,其中我在快寫完時,,也加了一些管風琴的音色,,通過這種穿透力極強的音色描述這種宇宙感。
Q: 作為三次參與MISA的年輕指揮家,,MISA帶給你怎樣的改變,?
指揮金郁礦:今年是我第一次執(zhí)棒開幕音樂會,也是我第一次執(zhí)棒上海交響樂團,。3年來上海夏季音樂節(jié)給予我翻天覆地的變化,。之前作為新古典室內(nèi)樂團的指揮,我和我的團隊一直把參加上海夏季音樂節(jié)視作年度最重要,、最具挑戰(zhàn)的任務(wù),。對我來說,每走一步都是一個極大的跨越,,我現(xiàn)在可以很高興地說,,我并不很滿意自己2021年在MISA的演出,這就說明這3年間我在不斷進步,,也是MISA帶給我的成長與改變,。
Q: 第一次執(zhí)棒上海交響樂團,與演奏員溝通合作,,有什么不同的感受,?
金郁礦:我的“第一次”被獻給了一個非常大編制的樂隊,臺上共有100多人,。老實說排練之前我都沒睡好覺,,非常害怕,因為這陣仗確實“太嚇人了”,。唯一稍感欣慰的是,,樂隊里有一些我熟悉的朋友與同學(xué)。
Q: 聽說排練結(jié)束的時候,,大家都給了你熱烈掌聲,。
金郁礦:是的,我第一天排練中場休息的時候,,也給了我一次掌聲,,我相當開心。我在第一次排練之前,也和上交的各位演奏員老師說了“我很害怕”,,但是他們給予了我非常溫暖,、非常配合、非常積極的幫助與支持,,讓我那三天的排練工作得以順利進行。
Q: 磨合過程一帆風順嗎,?
金郁礦:排練第二天稍微有一些問題,,我覺得是出在我自己身上,當后來我重新調(diào)整再與樂隊磨合時,,發(fā)現(xiàn)并不需要額外的溝通,,直接再來一次就行了,再來一次一切都對了,。到了演出前,,我相信我和樂團之間已經(jīng)迸發(fā)出了一些化學(xué)反應(yī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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